編按:本文是林和教授學生們的集體創作,寫他們對老師的看法,也寫他們和老師相處的點滴,真情流露,令人莞爾!
文/洪志誠
認識林和老師超過20年了,三言兩語要介紹這位感性-理性、科學-美學集於一身,思考敏捷、博學多聞的學者是相當困難的。
林和老師的第一堂課,簡直是震憾教育!打破了教師需“道貌岸然”陳腐又刻板的印象。生動的表情、風趣的肢體,以及精準的敘述,讓我開了眼界,原來上課可以像說故事一樣令人著迷,複雜深奧的學問是可以“深入淺出”。他,就是我知道的林和。
令人意外,跳脫常人思考,是林和老師很不一樣的地方。有一回,為了研究問題正傷透腦筋,對老師毫無保留的指正仍耿耿於懷時,他卻突然出現你身邊,輕拍肩膀:「校園的杜鵑花正開,走,一起去看花!」。很驚訝,他幾乎一眼看穿你,且總是適時,近乎不著邊際的給予最適度的關切。
手捧著林和老師的詩集《冬日浮燄》對於上天賦予他的才情是有點羨慕的。而面對這位詩人、科學家,除了景仰,還是景仰。(洪志誠1987年大氣系畢,現任教於台北市立教育大學自然科學系)
文/豬頭皮(本名朱約信)
林和老師阿!
1985年
進大氣系
林和老師就給我們一群白癡來個震撼教育
大氣就是「亂中有序」、「序中有亂」!
(後來,這個成為豬頭皮的唱片宣傳詞)
考上研究所後
受林和老師特聘為辦公室助理
結果
林和老師辦公室越來越髒
因為和林和老師「相得益髒」而被解雇
林和老師給的臨別贈言:「有沒有缺生活費」
2005年
大氣系50週年
回系上參加座談會
林和老師說:「人生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音樂 & 愛情」
林和老師阿!
(朱約信1989年大氣科學系畢,創作歌手,現為廣播電台節目主持人)
文/吳宜昭
在街頭,他是對路過的窈窕淑女品頭論足的君子;
在球場,他是爭籃板拼勁不輸學生的籃球高手;
在教室,他是為增強教學效果、從講桌一躍而下的科學小飛俠;
在實驗室,他是不厭其煩、示範如何從龐大資料中抽絲剝繭、說出科學故事的嚴師,也是掛心學生人生大事的長輩;
在辦公室,他是辛勤研讀、撰寫專業論文的科學家,更是沉浸在昏黃燈光下反覆咀嚼人生、抒發情懷的詩人。(吳宜昭1991年大氣系畢,2006年大氣所博士,現為台大大氣系博士後研究)
文/董文文
關於林和老師的種種,必須親身去體會才能有所了解……若說老師對我人格的成長有不可忽視的影響,是一點也不為過的。而我是在大學畢業後東漂來美,經歷了十年寒暑,才能下此定論。
當年的老師在我眼中是不可捉摸地複雜。至今我還懷疑在那重重煙幕後,是他開的一個玩笑!有時他非常地自我,拒絕與人溝通,但另一刻又靈光乍現地悲天憫人;好像他要告訴我些許他領悟的人生道理,卻又教我不需要讀懂他-多年以後,遲鈍的我才了解此二者並不相悖。人性十足的他,偏偏是個徹底的完美主義者。或許他的智識和才華令他有機會迫近完美,但我相信他更能敏銳地感觸那天人交戰的煎熬。在學的日子裡,他最常給我的建議是看開一點,建立在對自我的了解上讓自己好過一點,並且在我自以為是迫在眉睫的關鍵時刻幽我一默。
如此的關懷,讓我在往後遇見與老師相似的人格特質時,會心一笑。(07/06/2006。董文文1996年大氣系畢,現任教於美國普渡大學地球與大氣科學系)
文/傅宗玫
老師體會、描述自然的方式,或許像一本布雷克詩集。你可以隨著它的節奏韻律,踏著青草地步步前進;也可以在昏黃的燈光下,坐在老木桌前,細細閱讀。(傅宗玫2000年大氣系畢,2002年大氣所畢,哈佛大學地球與行星科學系博士班)
文/陳維翔
我上台大大氣系見到的第一個老師,就是林和老師,而且是在籃球場上見到的喔!還記得那天打球,學長偷偷告訴我那是我們系上的老師,這就是我對老師的第一印象。
從導生宴愈來愈和老師相熟,有時候也到老師的書房中聊天,老師給人的感覺是個充滿藝術氣息的浪漫主義者,言談之中有種與文學院教授在巴黎的香榭大道上品嚐咖啡的錯覺。
或許自然散發濃厚的文學藝術氣質和理學院精準嚴謹的科學態度像是兩個不同的靈魂住在林和老師的身體裡,所以有些人會覺得老師“怪怪的”,但卻是老師令我覺得最可貴的地方,也吸引了每個學生的眼光。
你想要了解林和老師嗎?那最好到他那極富個人品味的辦公室中,喝杯咖啡,悠閒的度過這輕鬆的時光。(陳維翔2002年大氣系畢,2005年大氣所碩士)
文/陳珮雯
林和老師是最fashion、最特別的老師了!除了他那頭有個性的中長髮外,他的腦中總是有新穎的、浪漫的、獨一無二的想法,對學生對人生有不同的啟發。老師照顧學生也是不遺餘力,他總是全力支持學生追求夢想。附帶一提,老師的球技也是一流的哦,可以媲美球場上的Grand hill J,不但是個高材生,還有著全能的球風以及紳士般的風範 J(陳珮雯2002年大氣系畢,現就讀台大大氣系博士班)
文/汪立立
對林和老師最深的印象,莫過於流力課時,他那緩慢發出actually以及presure gradient force的音調,還有用超緩慢的速度來講笑話……
另外一個深刻的印象,就是某天我帶著學通訊的男友到老師的研究室,只見博學多聞的老師開始在黑板上塗鴉,已經和男友討論起傅立葉轉換,絲毫沒有「隔行如隔山」的尷尬與客氣。後來我問他:「你覺得Lin Ho如何?」「超厲害!」
我想這兩項特色,目前我遇過的老師中,應該沒有第二個了……
如果一定還要問我對林和老師有什麼印象的話,我想那就是夜貓子。當時上流力課是我最痛苦的課之一,我常說:「唉!老師最有精神的『早上第一堂課』,可是我們剛吃完飯最想睡覺的『下午第一堂課』……」
只是,萬萬沒想到老師也會為了「早上要開會」這種事,讓自己「洗心革面」,在開會兩週前開始調整自己早上就要坐在辦公室裡。只能說,Lin Ho,我真是猜不透你啊!
說來說去,還有一點讓我很驚豔,就是他的研究室和辦公室都是黃色調的,感覺浪漫地不得了。所以我常有事沒事就去他的研究室走一走、串門子,我想一定是因為那種地方看起來實在不像平常「白色牆壁與辦公室隔板」的研究室!(汪立立2004年大氣系畢,現任職報社)(本文策畫/大氣系郭鴻基教授)
圖説:
圖1:1999年,「季風試驗室」全體學生與林和教授(中立者)攝於大屯山自然公園。(提供 / 吳宜昭)